我跟你回去

-----正文-----

洗完澡，邱阳又亦步亦趋地跟着唐沐下楼拿外卖。

两人都饿了，却都没什幺胃口。

邱阳咀嚼着三明治，眼睛却紧盯着房间的窗户。

他问唐沐：“窗户，结实吗？”

唐沐不明所以。

“会不会有人从窗户进来？”

唐沐轻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了。”

邱阳摇头，向后缩了缩：“他……死了吗？”

“嗯。”

“确定死了吗？你亲眼看见他被装进袋子里了？”

“嗯。”

邱阳的腮帮微微动了动，终于又开始咀嚼。

夜晚，邱阳被噩梦惊醒。他梦见那摊血活了起来，拽住他的脚踝。

他扑倒在地，锯木头般的笑声在耳膜上震动不息。

邱阳猛地从床上坐起，嗓子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呵呵声，擡起手反复在前胸摸索，才勉强确认肺上没有被打穿一个洞。

他跳下床，钻进唐沐的被子里。后者仰面躺在床上，对他的动作一无所觉。

邱阳凑到唐沐跟前轻声唤他，后者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邱阳慌了，使劲推他，用抖得不成调的声音喊他的名字：“唐沐！唐沐！”

唐沐被晃醒了，眼皮子却像糊了胶水似的睁不开。

他迷迷糊糊地想，这会儿就算有人拿枪指着他，他也不跑了。

“怎幺了？”他闭着眼睛用气声说。

“你没事干嘛不说话啊！”邱阳整个人瘫软下来，额头抵在唐沐的肩膀上。

“刚才睡着了……”像是有只手把他往水底下拽，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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