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这里，不要动

-----正文-----

门上响起一连串令人牙酸的枪响，仿佛能看见门板上蜂窝似的弹孔。

隔间门是向内开的，装着旋钮指示锁。唐沐从最里间开始，把隔间门的旋钮拉起，又从外面把门合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才从外面回来，坐上马桶盖，擡起双腿蹬在门上。

邱阳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嗓子像被狂跳的心脏堵住了。

还有多久？他想问。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厕所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宝贝，你们在哪儿？”嘶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夹杂着锯木头似的低笑。

邱阳把脸死死埋进唐沐的肩膀。他听见那双靴子正从他们藏身的隔间前碾过。

然而脚步并未停下。凶手似乎没有发现他们，靴子的踢踏声又渐渐远去。

枪声越来越密集地响起，伴随着歇斯底里的怒吼：“该死的你们在哪儿？给我他妈的滚出来！”

邱阳已经无法理解声音的信号，他紧紧攥着手边的东西，大脑中只剩一片电焊似的白光。

不知过了多久，唐沐放大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邱阳！邱阳！”他渐渐能够听见声音。

“醒醒，没事了！”

越过唐沐的肩膀，他模糊地看见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邱阳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穿制服的人递给唐沐一瓶水。

唐沐喂着他喝了几口，见他摇头，才把瓶子从他嘴边移开。

“还好吗？”唐沐轻抚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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