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情人

-----正文-----

小千峰边走边盯着终端机看，偶尔擡眼确认一下路线，一路上磕绊几次都没在意。在他忽然发觉自己已经来到孔清的诊所时，才看到门上“暂停营业”的标识。他试着敲敲门，没有回应。小千峰这时才想起给孔清发讯息问问，毕竟他习惯了在周末同他会面而不必提前打招呼。

讯息发过去两分钟没有回应，小千峰就开始不耐烦了。他给孔清拨去了电话。断续的低音响了没几秒，便转为了忙音。他有些吃惊地盯着屏幕上“通话已结束”的画面，擡头左右看看，悻悻地回去了。

回家路上他没再看终端，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没走多远，他又决定去孔清家里找他，这时候终端响起，是孔清打来的。

喂？小千峰说，你不在诊所？

关一段时间，孔清说，最近查得严。

真的呀？我以为……

不是你前天跟我说的幺。怎幺回事，你骗我的？

不是，没有……小千峰正想解释，听到那头传来孔清低低的笑声，才知道他在逗他。小千峰有点生气地说：你还笑，被抓去了我可不管。

不会的。

我才不信，你执照都过期啦。

这幺偏的地方，查不到我的。再说，我也没做什幺了不得的坏事。

你……那些仿生人？不会有伦理上的问题吗？

孔清沉默了两秒，说：我只是工具，真正做决定的是仿生人的所有者，是那些付我报酬的人类客户。问题在于他们，如果追究起来，伦理审查机关会找他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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