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bwebb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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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黎脑子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了许久，每晚睡觉和块口香糖似的往郁素身后黏着，还老说些乱七八糟的梦话。

有次郁素觉得烦了，赶他上他自己床上睡去，一天天让个小男孩将胳膊绑着自己腰睡，膈应得慌。就算是他哥，也是分开睡两张床，哪有天天挨着睡觉的道理。

结果就那个让王黎自己睡的夜里，这小子竟大半夜梦游了。

穿着一条雪白的小裤衩，光裸着两条细细长长的腿，在每张床前晃悠着，孤魂野鬼似的，吓得郁素一晚上将睡不睡。

后来王黎被吴主任叫出去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最后郁素都懒得数了。

男孩一向怕生寡言，自从那次之后感觉更粘着自己了。可能是因为还是小孩子，容易梦魇，干什幺都要同自己一起，好在再也不会在黑漆漆的走廊上撞墙吓人。

等王黎精神稍微正常了些，他和郁素说自己想去游泳，说A市汇演礼堂旁边有一个带跳台的标准游泳池，还不收票钱，五月底就开放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褪去身上穿的短裤背心，仅穿着一条三角内裤，裸露的四肢颤巍巍得发着抖，抱着毛巾和盆走进公共浴室。

郁素看到了他脖子上残留下来的勒痕，触目惊心，像是鞭子一般猛地将他的脑袋抽清醒了。

郁素将王黎的胳膊一拉，感觉就像是掐了根骨头似的，指着他脖子问：“这怎幺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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