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rific

回忆章·弟弟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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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素不是个敏感的人，也不多情，通常他只在舞中动情。

面试的时候郁素跳的是藏舞，他没有得体的服装，只是夜市地摊上二十块钱买的长衫和运动裤，穿起来松松垮垮的，面料也不好，不吸汗还扎人。

舞鞋夜市借来的。郁素将腿压在栏杆上做热身，mp3里放着音乐，他耸动着胳膊，抻直在弯曲，将整个上身呈现出挺拔到极致的状态，像是有根绳子拴在他的脖子上拎着整个人往上拔似的。

他双臂举过头顶，再颔首弯腰，将额头抵上膝盖，手掌一把握住脚尖，还没上台就依然绷紧。

突然有人喊他的号码和名字，郁素！轮到他该去面试了。

舞完之后的他喘息不止，他的目光在三个负责人的脸上扫过，有男有女，都鼓起了掌，眼里荡漾着或多或少的欲望。

郁素清晰这些目光的由来，舞者负责用肢体来诱惑观众的注意力，观众只需要用他们细微的面部表情来表明自己愈加高涨的颅内激情。

郁素被挑选进舞团的时候，睡的是十多人的大通铺，各类的舞者都混住着。

男女之间就隔着一整排的黑布帘子，晚上能听见床板和人体之间晃悠晃悠的咯吱声，混着压抑的呻吟声，赤条条的汗味压痛着郁素的神经。

每到熄灯，他便面对着坑坑洼洼的墙面，背对着他人，入睡得极快，因为白天基本就是干活，训练，排练，被汗湿透的T恤一天能攒一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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