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正文-----

小女仆端坐在沙发中央。

他追着老板他妹跑上楼，几分钟后又垂头丧气地下来，身上的气压比我们两个还低，现在这大厅活像个冬将军盘踞的冰窟，吹一口气都能引起一场飓风。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朝左边看，再朝右边看，“你们两个怎幺像草地上的椋鸟一样，终于懂得保持社交距离了？”

他伸长身子，去和我搭档击掌：“欢迎回来。”

“多谢。”我搭档有气无力地回答，“如果你现在有空，能不能给西格介绍一下楼上那位——西格叫他牛肉干——的光荣事迹？”

他试图打破凝重的气氛，伸手去够果盘里的苹果，干脆利落地塞进嘴里。我瞪着他，小女仆也瞪着他，被两股同样强烈的目光瞪视，他咀嚼的动作才慢慢停了，把咬过一口的苹果放回桌面上。

“我应该是不爱吃苹果的。”他轻声说。

岂止是不爱吃，这幺多年来我就没见他咬过一口和苹果有关的东西。小女仆的想法显然和我一样，咬牙切齿的声音连我都能听出来。

“所以说你是真……楼上那个是西格叫起来的？！”

无声代表着默认。

小女仆把手指插进顺滑的金发里。

“我讨厌那个家伙。”我第一次见他如此直观地表现出对一个人的厌恶。

“那是个疯子。”小女仆说。

“可我记得你挺喜欢疯子的。”我提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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