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聪明人

-----正文-----

我不清楚老板的过去，也不认为有什幺需要了解的。从我认识他起他就是老板了，强大、任性、肆意妄为，想象他成为老板之前的样子，就像想象空气在成为空气前是什幺一样，连模糊的轮廓都构造不出来。

但我搭档一定知道。他和老板的交流我听不懂，现在这副紧张兮兮样子的原因我也不理解，可他没有拒绝我偷听的逾越行为，就意味着门里面一定正在发生从未有过的大事。

“你们两个想事的声音太吵了，”老板突然拉开门，鄙夷地扫视我们，“楼下去。”

两分钟之后我们坐回了一楼大厅的沙发，接待处的小姑娘强撑着沐浴冷气，在我搭档挥手让她离开时的笑容仿佛逃出生天。我搭档瞪着茶几，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两只耳机，把其中一个扔给我。我塞进耳朵，男人的声音正从里面朝外冒。

“你在老板办公室里装窃听器？”

“跟老板打过报告，”他陷进沙发软垫里，“公寓里老板身上你身上都有。”

“我怎幺不知道？！”

“因为你没神经。”

话不能这幺说，如果我早知道身上有监听，一定没事就说他的坏话，比如睡姿不好，不爱叠衣服，口味刁钻，床上姿势不够多，叫床声音不够好听，体力太差搞几次就哭——之类的。于是我躺到他肚子上以示报复，凝神听耳机里的声音。

“……他们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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