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护在那道尖锐视线之后，像是遵从天性护食的野兽，而沈昔就是他的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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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衍站在沈昔面前，把他护在那道尖锐视线之后，像是遵从天性护食的野兽，而沈昔就是他的所属。

“好了，继续去做事。”周霖拿卷轴分别在两人脑袋上敲了下，挥挥手，显然不把这场闹剧当回事。

沈清衍双眉紧蹙，直到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才转过身去。捏了捏沈昔手心的软肉，低声说“没事。”

两人都没将这件事看得太重，唯独沈昔。沈清衍眼底是他从未见过的狠厉，如千丈寒潭下的冰峰直刺人心。沈昔拿着书重新回到书房角落，直至一卷讲闭也没再把书翻开。

屋里紫铜香炉里燃着禅香，沈昔看着沈清衍，隔了袅袅香烟，变得不那幺真切。沈昔想到了昨晚沈清衍周身的月光，现在才恍然，水中月是镜中花，捞不着也碰不到，一触就碎了。

傍晚，沈昔提着浣衣桶回到屋中，却见沈清衍在门外等他。沈清衍接过他手中的木桶放下，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他身上，说：“跟我走吗？”

没有说去哪，也没有说为什幺。沈昔低下头，错开那道直白的视线，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沈昔低头露出后颈一下片雪白，比窗外的雪柔上几分，白得晃眼，再往下滑就隐在了粗布棉袄里。沈清衍心头一动，全当人默认了，拉起沈昔的手，仗着自己手大上一截，将沈昔的手攒成一个拳头，全部含在手心里包着，掌心紧密的贴着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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