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昔看着他周身的月光，想伸手去探，探一把这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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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沈府门口，见陈伯站在大门内站着，等候已久的样子。

“少爷，老爷回来了，在正屋等着。”

回来了？

沈清衍没有松开沈昔的手，将人带到了正屋。沈洪山坐在黄木雕花椅上，揉着眉心，见沈清衍进屋，挺直腰背，收敛起倦意，端起一副肃容。

他扫了一眼两人牵着的手，“到屋里了还怕走丢吗？”

沈清衍才松开牵着沈昔的手，手朝身后摆了摆，示意沈昔站在自己身后。

沈洪山端着茶盏，杯沿一下下划过茶面。一时屋内落针可闻，只有杯盏相碰的声音铃当作响。

“爹。”沈清衍打破这沉默“我…”

“沈清衍。”沈洪山打断他的话，却不着急继续说下去，抿了口茶，等沈清衍的头低下去才开口说道，“这个时辰你不在屋中学习，是跑出去闲玩了吗？”虽是个疑问，语气间却不敢让人反驳。

沈昔见少爷这是因为自己被训话了，也顾不得什幺礼节，直接上前一步。沈清衍跟预料到什幺似的，一把拽住沈昔，抢在他开口前说道：“孩儿知错”

椅上那人没什幺反应，将低头认错的沈清衍晾在一旁，与陈伯问起近月来的家事和账本。

一盏茶尽，才重新看向沈清衍，也不提刚刚怠慢学业出玩一事，“我不在的时候，可有好好学习？”

“《礼记》已默完，凡事皆听夫子教导。”沈清衍的头依旧没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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