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替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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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孟把桌子上的水杯拿去厨房洗了，摆在沥水架上。她逡巡四周，傅远星家很整洁，就是空空荡荡的，显得冷清。时间有些晚了，她还没吃饭，相信对方也没有。于是她走到他卧室前，敲敲虚掩的房门，“晚上吃什幺？我订个外卖吧。”

谢工头多年奋斗在工地，一手厨艺勉强能煮个泡面，磕个荷包蛋，全靠外卖拯救狗命。

里面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她第一反应，又哭了？

谢希孟打开门，他趴在床上，脸朝下埋在枕头里。她走到床头，蹲下来，摸上他的头，“怎幺了？”

傅远星后背汗淋淋的，枕头里传来沙哑的一声：“疼。”

他的双手揪住枕巾，指节发白，看上去极尽忍耐。谢希孟看了看四周，在床头柜上发现了散落的贴膏，她拿起一看，止痛镇热贴。

这种短效止疼的膏药，是最轻微的手段。他的病痛会持续一生，止痛剂都有耐药性，剂量势必不断升级。他天生自律，性格克制，平时一定能忍则忍。

谢希孟从来没有低估与他在一起后将会面临的困难，然而直面他的脆弱和坚强，心里还是揪得慌。

就想替他疼。她想。

她抚上他的胯骨，“贴上吧？别忍了。”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动作。谢希孟福至心灵，他在最虚弱的时候，默默地伸出了橄榄枝，想让她看他全身最丑陋的一处。

房间空荡，他也变得安静，于是只剩下她“咚咚咚”的心跳。谢希孟照料过病人，她父亲是她送的终。她的手穿过他身下，将腰部微微擡起，把一旁的靠枕塞了进去。趁着他胯部悬空，谢希孟摸上了西裤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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