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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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做了一个梦。

他被阿尔和弗朗西斯拉着灌了好些酒，刚好冲淡了嘴里的姜饼味儿，上一个被灌酒的对象是亚瑟，已经毫无绅士形象地趴在一边。不过王耀自认为还行，也就微醺吧，他想。他转头看见伊万的金发，在暖黄的灯下几乎泛着一圈光晕。联五里只有他和伊万不过十二月的圣诞节，但总是被另外三个少数服从多数拉去参加派对。早上收拾出门赴约的时候，王耀对着打电话过来纠结到底去不去的伊万说，要不去也是我不去吧，向万恶的资本主义洋节说不什幺的。伊万在那头笑出声，两个人的对话总是王耀迁就他，平常听王耀说汉语说惯了，偶尔听他说俄语还很新鲜。

你醉了吗？伊万把另外两个开始发酒疯的人扶到圣诞树下后才走到王耀身边。王耀穿了一件毛衣，他总是穿红色，放在今天应时应景。没有。还知道拿俄语回答，应该还清醒。但不似平时的干脆利落，快要把俄语说成黏着语系，大概也差不多快醉了。王耀眯着眼睛看他，伸手拍拍伊万的肩膀示意人蹲下一点。是要醉了的前兆，伊万无奈地屈膝，好让王耀平视他的眼睛。下一秒他的脸颊就被王耀的双手搓圆捏扁，嘴里还嘀嘀咕咕着什幺，伊万听不太懂，汉语对他来说有点难度，他刚把语调学完，而王耀此时的嘴里还夹杂着点王嘉龙口音的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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