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遭殃，又有不速之客擅闯山门了。

掌门是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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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星河下，华山峰顶一片雾气茫茫，看不清前路是常有的事。有人学艺不精，踏着轻功偷偷摸摸潜上山林。从一棵干枯的山杨枝头腾腾散下几片雪花，老树遭殃，又有不速之客擅闯山门了。

谢云流从扬州启程，一路北上，绕过长安城上了华山。凭他这一身修为，躲过几双眼睛潜入纯阳宫并非难事。

他拍开肩上的雪，将外袍掀下，扔在李忘生的书案上。

李忘生端坐在桌案旁，放下翻开不久的书卷。只敢擡眼扫一下，对上了谢云流的视线又急忙把目光转移到书面上。

纯阳宫主李忘生挺直腰背垂下脖颈，盯着书中那些道法经义，心下怦怦作响。

“尖利、莽撞、怨尤、嗜杀，皆是死穴，你我也曾一同修道，虽超然物外，终究是凡尘两粒俗子，不免要投身其中，难逃颠沛。接任掌教一事非我所愿，权贵威势要忌惮，风言风语也须得忍着，不时还要多听上几遍。”

“可是师兄，公道自在人心。”李忘生擡起头，“天道好还，不可执一而论，师兄若是执意——”

“李忘生。”谢云流将一只手掌按在桌角，满不在乎地凑了过去，打断了空泛无实的长篇大论，“你当真问心无愧，知无不言？”

“这些话，忘生方才已陈诉过多遍了。”李忘生答道，他依旧泰然自若，不慌不乱，只是有些喘不过气。师兄拦在他身前挡了他的路，他攥紧衣袖，只想赶快站起身，赶紧过去把窗户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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