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钱

-----正文-----

前两天的沈璋只敢试探性绕着花店外头打转，偶尔被苏白溪看见就回避视线，对方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只是隔着玻璃冷冷看着他。

第四天的时候，沈璋才重新推开花店的玻璃门。

店里只有方石一人在换水，苏白溪刚刚出门，客人安静，方石也没有擡头，直到那束艳红的玫瑰伸到眼前才擡头分出余光。

然后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回头草这种东西方石没兴趣，就算有着残余的爱意也可以随着眼泪又或者时光蒸发殆尽。

见着昔日最为亲密的恋人如此冷淡，沈璋不是滋味，却自知理亏，跟在对方后头，把玫瑰凑近，香气弥漫，带刺的根茎需要沈璋十分小心地抓握，细颈花瓶里只剩有十四支玫瑰，玫瑰茎叶带着水，一路走来，在地上留下一连串水珠。

“麻烦，结账。”

“一支十四。”

沈璋正想掏出手机，又想起早些时候已经电量耗尽，皮夹的现金不多，沈璋放了三张百元钞在玻璃柜台上头。

“十四支玫瑰用不了这幺多，一共一百九十六元。”

花店里现金不多，方石凑了半天，也没找到四张一元纸钞，弯着腰将手整个伸进去摸索，才从角落里摸出四枚硬币，放在百元钞上头一并推回。

“帮我……帮我包起来吧。”似乎是太久没说话，沈璋声音有点哑，清了清嗓子才重新开口，没有接推回来的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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