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横在脖子上欲断难断的风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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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继文起来喝水,发现沙发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她没有开灯,伸过头去看了一眼,认出这是自己的女儿。她没脱鞋,鞋的跟卡在扶手的空里,人蜷缩在靠枕之间,似乎在回忆着还在叶继文体内的感觉,脚边是被随手一扔的方形塑料袋,看大小是医院发的。叶继文还是没说话,她嘴巴发苦,得喝口水。从厨房回来之后,她看到沈杏动了一下,于是叶继文问她,小任怎幺没回来,说完这句话,叶继文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沈杏二十八岁的生日,而且在现在半夜一点,自己的女儿悄悄躺在自家沙发上,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沈杏没有回答她。只是拨开了自己的头发,叶继文突然觉得那个袋子的图案特别的眼熟,好像在二十八年前她就拥有过这样的袋子,沈杏吐了一口气,说,妈妈,我怀孕了,但是孩子今天被我打掉了,沈杏停了一下,我打算离婚。
沈杏第一次听说人流是在十二岁的电视机里,一个女人在医院里笑颜如花地躺下又起来,“无痛人流 当天工作”的字幕弹出来的时候,沈杏问叶继文,“妈妈,你是不是也去哪里了?”叶继文一下把遥控器给摔了。叶继文问她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沈杏才明白自己问错了,慢慢往自己房间走。好像也是这一年,沈杏亲眼目击了自己母亲的出轨和父母在民政局为了离婚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一直到大概大二的一天,沈杏才缓过神来:似乎自己当天是得到了天授,她没问错,自己的母亲的确去做了人流,不过理由并不是工作,而是因为这个孩子不是她当时的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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