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

-----正文-----

十七

“醒了？”

路修文昏昏沉沉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落日的余晖洒落窗沿。

他怔怔擡头，看见路修武棱角分明的下颚，眼泪又流下来：“哥...”

“我还以为...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路修武揩去他的眼泪：“怎幺这幺爱哭？哥哥走了以后...别再哭了。”

他声音平淡，仿佛只是在话家常，仿佛只是要出趟远门。

“嘘...” 路修武轻轻用食指抵住路修文的唇，“让哥哥说。”

“哥哥受了伤，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

“便把这一身修为传给你，以后谁欺负你，打就是了。”

“往后...哥哥不在，要勤添衣勤吃饭，不要闹脾气...修炼也不要荒废。”

“哥哥知道你喜欢我，只是这世上风景无数，往后看着喜欢的就去吧，他要是喜欢你最好，不喜欢呢哥哥就托梦吓他。”

路修武仿佛想到了那个画面，轻笑起来。

“魔域的事务，你爱管就管，不想管就算了。”

他声音越来越轻，还像个小老头似的絮絮叨叨。

“乖宝，要向前看，好好活着...得空了就给哥哥烧点纸钱，哥哥死了也一直陪着你。”

路修文无声流泪，泪水打湿了他前襟。

耳畔的心跳越来越弱，恍惚间有人吻了吻他的发顶。

留下一声若有有无的“哥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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