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4日 周四

第一人称主受视角。

-----正文-----

吴楫“死”后两天，他出现在我家里。

“你是死是活？”我被吓得不轻，强打镇定问他。

“死了。”吴楫就说了这两个字，转过去对着阳台的窗。他穿着长袖长裤，黑色的拖鞋，在过于宽大的潮流衣服里，他整个人呈现不堪重负的淡色，像能透光的电影里的灵体一样。

“我能碰到你？”我走上前去按住他的肩膀，摸上去凉凉的，能感受到他抖了一下，一用力，我的手掌就穿透了他。

我的手掌卡在他的身体里，在腰和手肘间若隐若现。我愕然。

他回头看我，眼睛又黑又深，像宇宙。仔细端详他的表情，我这样并不会弄疼他。我赶紧抽回手，他面对我站着。

“你来找我索命吗？不是吧，我可没害你啊，我对你妹可好了！”

他垂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比平日里更加像个“鬼”。平常的他就沉默寡言，没

跟我说过几句话，走路都没有声音，再加上阴晦的气质和苍白的皮肤，一出场就足够吓人了。吴楫很矛盾，明明是同性却是……那种让人怜爱的样子。我的女同事们总聚在一起说他瘦的让人心疼云云。就像是我这样的大男人，也有了想保护他的念头。

他的睫毛像小鹿一样长，此刻在颤抖，他的嘴抿了起来，“我知道。”他说。

我第一次见到吴楫，是在他家小区。那天部门聚餐，我们都玩得很high，吴桐喝多了，我也快不清醒了。吴桐点着我的鼻子要我送她回家，我跟一众贼笑的同事道别，扶着吴桐一起坐上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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