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幺我不可以

-----正文-----

“为什幺？”

顾佑文重重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轮回往复一般沉重而又痛苦。

“为什幺不能是我？”

他冲上前去想要抓住顾佑希的衣领，但细白的双手终究没有足够的胆量去抓住除笔杆以外的东西，比如顾佑希的西服，或是顾佑希的心。

“为什幺楚若可以，萧老师可以，而我就不可以？”顾佑文的手无力地垂落，奔溃地朝顾佑希哭喊着，那可能是他这辈子分贝最大的声音，“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哥，为什幺我不可以？为什幺！”

一向镇定自若的顾佑希难得地露出疑惑的神情：“你可以什幺？”

是啊，可以什幺？

可以和顾佑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以吃到顾佑希为他准备的早餐，可以让顾佑希接送他上下学，可以亲昵地喊顾佑希一声“哥”。

但顾佑文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可以”。

他想要的，是可以拥有对顾佑希的绝对所属权，可以在顾佑希半夜去找楚若时理直气壮地说“不许去”，可以和顾佑希手牵着手在海边踏浪，可以同顾佑希于漫天华彩之下接一个绵长、浪漫的吻。

顾佑希不是后知后觉的傻子，从佑文的话语和行为上，他已经察觉到了些什幺。但他并没有把小孩的心思太当真，反倒是逗趣道：“我的好弟弟，‘可以什幺’？说给我听听，嗯？”

顾佑文面对哥哥的调侃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他羞红了脸，诱人的脖颈往后缩了缩。过了良久，顾佑文仿佛是下了什幺重大决定，眼神定定地望向顾佑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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