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美梦，就别再醒来。

-----正文-----

虞晖笙躺下，外衫脱去，里衣湿透，额角的汗水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可他愣是没叫出声。

“很痛吧？我……我恨不得替你痛。”

“生孩子都疼，你见过那幺多产夫，怎的还能问出这种话……呃……”数落完又不忘安抚两句：“没事的，比起小时候老师傅拿板子打手心，这点痛不算什幺。”

易过跪在床边拉着那只汗津津的手，想说的话全都说不出口。他想说他错了，他不该小小年纪对他亲如父兄的师父起了非分之想，更不该一朝鬼迷心窍，诱得虞晖笙与他行那周公之礼。虞晖笙本该潇洒快活地在门厅数银子，千不该万不该在这里给他生孩子。

他怕。他本没什幺可以失去，自打见到虞晖笙那天起，他便开始害怕失去。

“虞晖笙，我再也不要你怀孕了。”

虞晖笙抱着肚子忍过一阵又一阵密集的疼痛，听到这话险些被他气笑了。本以为他已经长大了，看来却还是个孩子。

疼痛的间隙，他终于省出些力气同他那傻徒弟讲话。

“别说傻话了。你我都是孤儿，难道你不想与我儿孙满堂吗？”

易过鼻子一酸，他好想抱着虞晖笙嚎啕大哭。可他不能，他是虞晖笙的相公，是孩子的父亲，他应该像个男人一样扛起他的爱。

“我去烧水。”

虞晖笙向他点头示意，思绪却晃晃悠悠，回到了许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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