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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结束，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收拾心情，面无表情地应和柳端的。他这次大约是真的表演亮眼，又加上是正规科班生，被许多人夸天才。甚至有人说，他恐怕会成为年末电影奖项的热门人选。

这些当然也不是我从网上搜刮而来的，而是柳端眉飞色舞讲出来的。柳端的神情愈发得意，便衬得他愈发瘦弱，与荧幕上那个健康爽朗的少年截然不同。我听了半晌，还是席姐的电话把我拯救出来。

她说电视剧过几天开始宣传，让我准备去拍宣传照。

一旁的柳端显然听见了从听筒中逸出的只言片语，待我挂了电话，他很是理解地拍拍我的肩，道：“你也是很辛苦的啊。”

说着，他又聊到有关黄立邢的话题，似乎确实对这个把他“带出来”的大导演颇为感激。我只好哭笑不得地糊弄过去。

只是其他人便没有柳端这样好糊弄了。

几日后，面对着黄立邢的视线，我总是束手束脚，在摄影棚中被摄影师明里暗里说了好几通。替我解围的是穆黔舟，我有些羞愧地听完他圆场的话，对着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怎幺今天状态这幺差？”轮到邱函鸢拍摄时，我们二人站在场下，穆黔舟悄悄同我咬耳朵。

既然他好意帮我解围，我也没必要表现得太敷衍，便说：“最近没啥工作，懈怠了吧……刚才真的谢谢穆老师。”

他摇摇头：“我是觉得你还挺有天赋的，怎幺会接不到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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