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u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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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郁素两指之间夹着的烟已有了很长一截的烟灰，星火摇摇欲坠。他的手腕撑着下巴，整张脸在灯下近乎于惨白，只有鼻尖是一圈的红。

他转头对郁疏扬了扬下巴，对方立刻就将床头柜上的玻璃烟灰缸递了过去，那一截灰黑就被弹了进去。

郁疏等着弟弟发酵似的沉默，他知晓这段过去将弟弟折磨得不轻，所以也不催他，只是在一旁摊着手掌递着火机。

“我当时…就真的没什幺出息，双腿一跪就晕倒了，醒来都天亮了，然后爬到泳池边看了眼里面的王黎，我他妈又晕了。”

弟弟骂着自己，眯着眼睛吸烟。他旋转着纤瘦的脚腕，脚尖上的拖鞋一翘一勾，晃晃悠悠的一道影。

“有人发现你了吗？”

“嗯，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又是那张熟悉的天花板，又把我弄回舞团了。”弟弟的手腕从下巴移到了额头，用力地摁了摁，像是在抑制某种疼痛。

“王黎火化了，这事还上当地新闻了，让小孩别大晚上乱跑瞎玩。”

其实这哪是贪玩啊，这就是逃命。

“那你见到王黎他姐姐了？弟弟出事，她应该会来的吧。”郁疏问。

“喏，就隔壁那个。”

弟弟转眼扬了下眉，郁疏愣了须臾便惊讶道：“吱吱？”

“是啊，吱吱，王佳知，当时她来拿骨灰和遗物的时候我把她逮住了，你知道这女的当时说什幺吗，他妈的问我和不和她去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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