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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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告诉晏知山,陆谭已经退烧,但他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不仅拒绝扎针,还拒绝特护的任何接触,问是不是应该给他推一剂安定。
原本这该是他做主治医生的拿主意,但顾忌病人身份,就怕做多错多,谁也不敢先斩后奏。可眼见着晏知山听闻,露出个笑模样,医生又不禁喉头一紧,接着,果真被人迎面泼了半杯红酒,用的就是段争没接的那杯。
“推安定之前,你是不是还想拿我试个手?”晏知山问道。
再三念着晏家可观的诊疗费,就得有人当乌龟,医生往裤兜里掏出巾帕擦脸,连连应着,随后折返进隔间。余光瞥见立在一边的段争,他心说:又是一头乌龟。
而待隔间门被拉开,首先露面的是个跪在地上的女特护。她护士帽歪歪扭扭,双手往前似乎拽着谁。门被抵住了小半,只能看到缝隙里有只紧攥着地毯的手,模样不大好看,手背青紫,针孔密密。
“陆先生,我们回到床上去好不好?”特护苦口婆心,“你这样手背会出血的,听我的话,我们到床上去吧。”
陆谭却置若罔闻,依旧伏跪在地,两手紧抓地毯。他之前从床铺跌落,几步路连滚带爬,中途被特护拖回两次,好不容易挨到门口,他用手掌拍门,指甲挠门,叫声细细的,喉咙好像被针线缝住,裹得他嗓眼干疼。
特护跟着跪地和他平视,试图以常用的方式诱他平静,但她刚说起上回没讲完的“玻璃珠”,陆谭的动作已经由拍门转为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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