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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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是市里联考，学校挺重视，停了高三的课间操，上下午大课间都会加一份三十分钟的小测。听白衬衫说段悦让他盯着我这个不稳定因素，尽量不要让我逮着机会出教室在校规的红线上踩几脚。

当然没问题。白衬衫不盯我都不会出去惹事儿。我和我哥一起戒烟，大课间给他发消息的时间也被占来做题。我收回了之前想要辍学出卖廉价劳动力的想法，等我大学毕业就去我哥公司混个高管当当。

因为没有烟草提神，我哥会冲一小杯咖啡，我俩一起喝。夜里桌子上腾腾热气代替了烟丝，模糊了护眼灯的灯光。我喝一口嘴对嘴喂给我哥，我哥喝一口嘴对嘴喂给我，提神效果加倍。

听说我毕业要去他公司当高管，我哥舔干净我嘴边的咖啡渍，笑着说：“行啊，到时候人家问这是谁，我就说这是我包养的小情人儿。”

“去你的。”我把卷子呼他脸上。我哥拿下来翻看一遍，皱眉，“这样儿的题你怎幺还错啊，哥教过你多少遍了？”

我搂着他脖子笑：“你再教一遍不就行了？”

我哥一边骂我笨一边教了一次又一次。屋中暖和，玻璃上蒙了一层白雾，我用手指在上面写我俩的名字。

“你还怪会起名。”我在两个名字之间画了一颗心，“荀玉琢，啧啧啧。”

“夸你哥呢？真乖。”我哥脸皮贼厚地受了。“谢谢我的小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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