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只冬日里的鹌鹑一样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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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喜欢旅行。

否则他不会以躲他妹为借口领着我们满世界跑。

我没觉得这有什幺不好，还能给我爸妈和侄子侄女带各种古怪玩意儿，不过我搭档不喜欢，所以我更高兴。他活像只蜗牛，只要给公寓里塞满食水和卫生纸就能舒适地待到天荒地老。

我现在怀疑有时候被逮到都是因为他给小女仆告密。

奇怪的是老板往冷库里走的时候居然没有感到惊讶，难道他和小女仆一样，也以为这是个局，我们背着他在搞假死之类的勾当？直到我把我搭档的身体从半吨和牛下面拉出来时，他才露出点看笑话的表情，问我为什幺。我回答说如果我搭档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埋在一堆冻肉下面，会不会以为自己在做梦，或者掉进了什幺牛肉地狱之类的。牛肉干已经穿上了衣服，好奇地戳一块还没分割过的肉。

“你现在做生意？”他问我老板，“食品公司？”我只能代替老板告诉他这是走私来的日本和牛，他刚摸过的那一块能给我们带来数十万美金的收益。他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指着我搭档问：“那个，能给你们带来多少收益？”

他是故意的。

“一文不值，”我老板说，“和你差不多。”

牛肉干瘪起嘴，去抓我搭档的胳膊。我突然意识到他长得和我搭档有些相似，力量也像，没什幺大动静，不会发光，没有奇怪的声音。牛肉干只是站在我搭档旁边，拿手碰他，他胸口上那个巨大的裂口就开始蠕动着合拢，和我以前看过无数次的一样，然后他的胸腔开始断断续续地鼓动，发出加了柴油的跑车一样嘶哑的咳喘。他们有亲戚关系吗？他会醒吗？我突然害怕起来，想去抓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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