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次

*有虐待

-----正文-----

再看见卢允的时候他已经趴在了洗手台上。镜子碎裂，水池腥红，一张椅子倒在一边，空气带着腐朽，闻起来都令人作呕。

卢允手握着玻璃碎片，连掌心的肉都被割裂了也没松开；另一个手腕伤口深可见骨，大概是怕自己死得太慢，又或者是死得太痛苦。

血已经流干了，让原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苍白。卢允半睁着眼睛，盯着门口，似乎在等谁来。尔伊不记得自己脑子里在想什幺了，他只是很僵硬地走到卢允身边，捏住了他已经发冷发硬的脸。

阖上他的双眼后，尔伊趁所有不敢靠近的人不注意，随手抄起台上的碎片，在众人尖叫声中往手腕上狠狠割去。

他感觉不到痛，他只想在卢允灵魂散尽之前追上他，让他履行白天的承诺。

“唔……！”楼含还是被尔伊弄醒了。尔伊抓住了他的胳膊，虽然无意识，但格外用力，连指甲都要插进皮肉，疼得他都醒了。

察觉到身边的人苏醒，尔伊猛地松开他的胳膊，转而捧住了他的脸，双手用力收紧。

“为什幺非要明天说！？为什幺！？”他红着眼睛，也不在意眼前的人是谁。

楼含被他晃得头晕，连身子都忍不住跟着摇动。

他逐渐清醒过来，发觉尔伊在自己床上时吓了一大跳。但他强制压下了恐惧，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要说什幺，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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