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 without shame.

赠孙铁锹。废稿。大爷来玩儿啊联文参与文章。

-----正文-----

我第一次见到兰兰是在打工的时候，她搓着碗里的米粒，告诉我她是一个作家。

那家餐厅很破很小，只是因为离大学近才有了源源不断的懒得走远的客人。届时我大二，青黄不接，不知道如何给自己的同学端茶送水，选择在后厨消耗洗洁精。餐厅的人很多，女人却很少，兰兰就是其中一个。

老板书读的不多，或者说是因为吃了太多学生喂的油水，所以对去打工的学生有着极大的宽容心。整个餐厅的服务员都在后厨前台餐桌上打转，而我只要偶尔待在后厨洗碗，大多数时间都在算账。只是算账的地方是后厨的休息间，瓷砖上浸透油渍，帮厨从来不打扫那里，只是在抽烟的时候把烟头精准地摁在青苔上。

“和你说哦，那个陈兰，今天和那个新来的说她是个作家。”

“喔唷，噶你懂什幺，人家啦是当代鱼玄机，卖也要有名气的！”

老板为了压缩成本，把墙砌的薄如账本里的一页纸。和平日里在校园里没有差别的大笑，一滴不落的传进我的耳朵。兰兰坐在我旁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过—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兰兰听没听到。

中饭的时候老板会轮班给我们十分钟，我和兰兰是凑在一起的，这也是为什幺我们熟悉起来的原因。兰兰拿着还热的盒饭，走进对面的杂货铺，再拿着四分之一包烟和装在烂饭盒里的白饭走回来。“借下火，”然后她用自己的烟头碰了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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