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

-----正文-----

周章说：“调查结果——”见周杨被吓到了似的，补充道，“裴松之的。”

周杨呆住了：“什幺？”

周章便道：“你看完资料，再决定要不要和他在一起。”说罢便自顾起身，不一会儿端了两杯红酒过来，推给周杨一杯。

周杨实在没想到周章专门叫自己过来，是为了这件事。他甚至还在呆愣中，没有打开手中的文件。

他想：“哥哥这是在做什幺？这算什幺？说不希望我和裴松之谈恋爱，是不认可他这个人？那是说，换个人就可以？”

这个猜想让他不由心里泛酸。

他迟迟没有打开这份文件。

周章看他半晌，道：“不想还是不敢？”

周杨心里道：“我既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敢。”他只是单纯觉得没有必要。无论他会不会考虑和裴松之在一起，都完全没有必要私下里调查。他会透过自己的眼睛去判断——无论这个判断是错误还是正确的，无论他将面临什幺样的情境。

他一直在思考的，是周章为什幺要做这件事。是他不想看自己在恋爱中撞南墙，还是不想自己谈恋爱？他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疑问中。

周杨想过直接问出来。但他不敢。假如答案是前者呢？虽然长痛不如短痛，但短痛就意味着快刀斩乱麻。乱麻虽乱，好歹有理清的希望。斩断了，就什幺也没有了。

想到最后，他已经有点烦躁了，心里也生出了一股疲倦感。他想，其实我哪里有撞南墙的勇气，撞到棉花上，都要退一步摸摸额头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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