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二

-----正文-----

“我有的选吗？”沈燕乔抓着枪，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扳机。

“当然没有。”赵平川自然且坦然地回答。

“也没有保证？”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发誓。”

沈燕乔呵了一声，挑起了嘴角冷笑，“我看人发过的誓怕是比您这辈子说过的话还多。真信这个，人都不知道怎幺死的。”

“那我就没办法了。”赵平川摊了摊手。

“你还是在威胁我，你……”

“沈燕乔，”赵平川突然打断了他，半张脸隐在流动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人得知足。”

他远远地点了点沈燕乔紧握在手里的枪，“这把枪是给你的脸面，不是给你的退路。”

沈燕乔垂下头看了看这把显然饱经风霜的十七式手枪，带着铁锈一般的血腥气，握在自己女人一样细白的手指中，那幺的格格不入。

沈燕乔自嘲地点点头：“对，你说得对。”他松开了手里的枪，扔回了赵平川怀里，自己抱臂缩回了角落。“有期限吗？”

“嗯？”赵平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沉吟了片刻，“……哦，等你有了家室吧，或者我死在战场上。”

死在战场上。听到这几个字，沈燕乔怔了一怔，心下泛出了点难言的滋味儿。

“希望我早点儿死吗？”赵平川欺身上前，笑眯眯地与沈燕乔对视。

沈燕乔一手格挡住了他探过来的身子，转头避开了他的视线，“您是上前线的人，别说这不吉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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