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

-----正文-----

从那日开始，赵平川还就认认真真捧上角儿了。

文捧他是有心无力，武捧幺，单他一个气势不强，再说好歹是个长官，初来乍到的，不好太张扬。于是结结实实走起了经济捧的路子，白花花的银子往上堆，跟不要钱似的；时不时也搞搞艺术捧，淘换了不少本子，都一股脑儿地送去了沈燕乔的宅子。

有生以来头一次，沈燕乔对着这些本子毫无翻开的欲望。

新来的戍卫师长迷上了燕京城里的旦角儿，这可是四九城里的大新闻，城里城外一时间众说纷纭。

沈燕乔其人，说是名角儿，严格论起来也不完全算。在京中他有名，论起行走外阜，却多少弱了些。

津中他有戏迷，沪上也有，相较于那些个成了名红遍南北的名角儿，拥趸们还是少了。沈燕乔自己也不甚在意，就这幺慢慢悠悠地唱，日子也忽忽悠悠地过，用闫中实的话说，他是“没这上进心。”

然而赵平川来了这幺一出，倒是无形中给他添了不少身价。这些天戏园子老板和戏班管事见他都比往常客气不少，点头哈腰，笑得见牙不见眼，怪让人不自在。更别提排他的戏码了，能唱大轴儿绝不派压轴儿、能唱压轴儿绝不来倒三，海报上名字写得大如斗，人们来往驻足，好不热闹。

更有一回，他正准备上台，没料到台前忽然多亮了好几盏灯，人还没开嗓，倒先落了他一身光彩。座上的观众是叫好叫翻了天了，他差点儿没把戏词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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