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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殷无晦头痛欲裂。

他真的不明白，明琉夜……不，月琉夜这个疯子，他到底在想什幺！

把他骗进牢笼，无非是要囚他第三次。

可是既然要囚他，却又要他动手杀他。

“难道汝真以为吾下不了手？”殷无晦冷笑，“琉夜，这幺多年了，汝或许能够明白在吾心中，汝既没有血与火重要，也没有吾的自由重要。”

“为什幺唤我‘琉夜’？”

月琉夜满身是血，浅灰的发梢也在淌血；他只是普通的呼吸，都要夹杂撕心裂肺的咳嗽，模样狼狈凄惨，可说话的语气却平平淡淡，甚至唇边再度泛起了清浅的笑意。

他有此一问，是因为他明白以殷无晦的性子，这种情况下断不可能还如此亲昵的唤他的名。

可是这亲密的“琉夜”二字，在这种情况下被叫出，却让他觉得很是欢喜。

殷无晦诚实解释：“不知道该叫汝‘明琉夜’，还是‘月琉夜’，就叫汝‘琉夜’好了。”

月琉夜又笑了。

聪慧如他，立即明白过来自己此刻在‘牢笼’所设幻境之中，在殷无晦眼里，是八百年前的‘月琉夜’模样。

“嗯，”他微笑着说，“都可以。”

“你唤我什幺都好，‘狗杂种’、‘卑鄙小人’、‘大骗子’、‘大乌龟’……什幺都可以，只要你开心，无晦。”

原来你最想看见的人，还是月琉夜。

而‘明琉夜’三个字对你来说，只是那一堆骂人话的指代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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