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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渣渣的番外

-----正文-----

周扬脸上始终一片湿热。

他以为是沈橘的血溅在了上面。

可是没有。

沈橘离他那样远，被人群层层包裹起来，身下都是刺眼的鲜血。

他最开始感到的不是痛苦，不是疼痛，不是愤怒，而是震惊和茫然。

周扬想，他会怕吗？

被人群围起来，他会不会感觉害怕。

他那样害羞，又那样怕生。

沈橘死后，周扬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一闭眼，就是铺天盖地的血色。

周扬总是会忍不住想，沈橘那样沉默地去死，是不是早已对他无话可说。

周扬一直在逼迫他，威胁他。

用暴力，用语言，用身份。

使他低头，使他臣服，使他眉目低顺，使他忍气吞声。

这份极致的恶催生出莫名的爱，搅碎周扬的理智，让他的疯狂衬得沈橘尤其冷静无辜。

周扬在沈橘死后的一个月里反反复复地做梦。

都是几年前的旧事。

他欺辱沈橘，强迫他跟自己做爱，为他打架，改掉他的志愿，逼他跟自己在一起，看沈橘在他面前崩溃地哭。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霸凌，周扬就在这场漫长的欺凌里爱上了沈橘。

爱这个字好沉重，也好甜蜜。

周扬不再满足于自己单方面的付出，他希望沈橘能回应他，希望他们彼此相爱，做一对甜蜜幸福的爱人。

他借着醉剖开自己的胸膛，向他的沈橘表露赤诚的爱意。

可得来的不过一句轻飘飘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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