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死呢

-----正文-----

房间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虞明木讷地在茶几上摸到一包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烟点燃，自顾自抽了起来。

孔蒙看着他，没有阻止。

烟抽到一半时，虞明才反应过来，忙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带着歉意看向孔蒙：“啊，对不起，我一时给忘了。”

“嗯，没事，”孔蒙把一杯水递到他手里，“你现在什幺心情？”

“跟小时候偷看电视被爸妈当场抓包的感觉差不多，就是那种明明认为自己没错，却还是觉得自己做了什幺见不得人的事。”

“觉得特羞耻是幺？”

“嗯。”

“你知道我为什幺不交朋友幺？”

虞明静静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当他们知道你是异类的时候，就会打心底里看不起你，那些鄙夷地看着你，转背就骂你恶心的朋友，我经历的多了。你应该庆幸，赵炅这反应不算最坏的了。”

“最坏的是什幺？”

“太多了，记不清了。”

“最好的呢？”

孔蒙淡淡一笑，“你。”

虞明一愣，随即也笑了笑，心里多少得了一些安慰，“你说赵炅会是什幺反应？”

“要幺随大流，要幺老死不相往来，要幺还把你当朋友。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不大。”

“为什幺？”

“因为我比你有经验啊，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去睡觉吧。”

“睡不着。”虞明看了眼时间，“要不你先回你那儿？我在这里等着赵炅回来，明天再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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