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的神情，让他心痛如绞。

-----正文-----

红衣的小童起身，拖着那柄只比他身量短些许的长剑离去。

剑尖不停歇的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音。

小蛇快速游过去缠上他的脚踝——用头顶开他衣袍下摆它才发现那细瘦脚踝上还绕了一圈鲜血染就的红布。小童皱眉，剑尖垂落，将它逼离。

“你做什幺去？”小蛇堪堪攀着他的足尖问。

“我去杀人。”小童答。

“你为什幺杀人？”

“我要变强，只有这一种方法。”

“你为什幺要变强？”

小童歪头思考一瞬，剑尖便也停驻在地面的某个点，

“因为他很强，而弱者，没有追随强者的资格。”

彼时小蛇刚开灵智百年，思绪蒙昧尚不清明，闻言似懂非懂，

“那我也可以追随你吗？”

它喜欢这个红衣小童，看一眼就喜欢了。

小童低头看它，

“不行。”

“为什幺？”小蛇觉得有些难过。

小童说：“你并非弱者，而我也非强者。”

小蛇不明白，“可你刚刚救了我？”

小童说：“救你并不代表我强大。”

小蛇不依不饶，“可是需要你救，说明我很弱。”

小童又微微歪头，而后蹲下身，与它平视，

“你错了。你要成龙，你便是强者。”

“可你也要成人不是吗？”

小童摇摇头，“成人，和成龙，是不一样的。”

小蛇还要问：“有什幺不一样？”

小童不再答了。

他一脚踢开小蛇，自顾自的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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