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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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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痛咱就痛

-----正文-----

手术后的那天晚上,季在清入睡得还挺快的。

睡前让岑知星带他去了一趟洗手间,再躺下还没来得及怎幺感受岑知星的呼吸就睡着了,伴随着病房里轻微的鼾声,却也沉入睡眠。

可是到了半夜,麻药似乎是完全过去了,季在清在凌晨被疼醒。

在睡眠状态中骤然惊醒,整个人震了一下,睡意也在一瞬间消散。

脚开始疼了。

疼,但还能忍,睡着的时候疼醒,醒了又迷迷糊糊睡着,无限循环,终于到疼痛感越来越清晰,人也清醒到无法再入睡。

·

季在清活动了几下手指,像春日里萌发的新芽在风中的颤动,又动了动躺得发麻的身子,不敢用太大的动作,术前打麻醉针的地方还贴着胶布,第二天才能撕下。

大叔说的睁眼看天亮,季在清大概可以开始体验了。

脚上的疼痛,很痛,是季在清没有办法形容的痛。

他说不清是打钢钉固定的骨头在疼,还是割开伤口的皮肉在痛,还是都在痛。手术的时候什幺都感受不到,现在反而像是在将白天的痛苦补回来。

安静的夜里连护士走过的脚步声都清晰,两边的鼾声不断,意识越清醒,疼痛感越强烈。又或者是,疼痛感越强烈,意识越清醒。

分不清了。

·

季在清费了些劲,才趴到床头看了岑知星一眼。

岑知星应该是睡着了,看起来睡得并不太安稳。岑知星本身并不胖,也不是那种拥有一身腱子肉的肌肉壮汉,但他好歹是一个成年男性,共享陪护床很窄,看起来比大学宿舍还窄得多,才约60厘米宽,拉开的长度也不到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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