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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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瓶换了一瓶又一瓶，测心跳脉搏的仪器在旁边发出轻微的滴滴滴的声音，吸氧装置一直没有撤掉，护士交代他不要随便坐起来，不然之后容易头晕。

说是能口渴时喝一点点湿润一下口腔，可在这术后不能进食也不能坐起来的六小时里，季在清只得到过几个湿润的亲吻。

不能动的时光有些漫长。

到了中午时候，隔壁空着的病床又来了新的病人，这次是一个因为地陷而选择跳车的勇敢小伙子。他双脚都受了重伤、缠了石膏，下地难下，只好醒了又睡、睡醒了吃、吃完又睡。

大叔已经吃过饭睡过觉又溜去楼下散心了。

可能是要因为手术太消耗身体，季在清也睡醒过两三回了，睡着的时候都很安分，但是都睡得很浅，半个小时左右就醒来。

·

在季在清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吊瓶中的液体也快挂完了，他擡手拉了拉床头的铃，病服的袖子落下来了一点，露出了没有插上输液管的留置针头和占了小半个手臂的医用胶带。

护士不一会儿就过来给他换了一瓶新的药水。

季在清躺在床上，手指微微地动了动，又问：“身边这些仪器什幺时候能撤？”实在是感觉太不自由了。

“你什幺时候做完手术的？”医院的护士小姐姐都很温和，回答季在清问题的时候语气也带着温柔的笑意。

“十点钟。”岑知星抢答，他的注意力早就不在手上的书上了，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看季在清看看书，季在清比书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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