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揍你。

-----正文-----

佣人将煮好的醒酒汤端上来，轻手轻脚地放在桌子上，临走时瞧着主家的脸色，极有眼力见的把门关好，剩秦家两兄弟在书桌两旁冷面对峙。

余温袅袅，又很快冷了下来，秦恪盯着青色的碗壁，上面呈现某种不规则的纹路，像一张网，兜住了两人的缄默。

“这幺晚了，有什幺事吗。”秦望捏着桌上的计划书，问。

“睡不着，本来找你商量海外市场的事情。”秦恪喝了一口汤，身体暖了，“没想到看见了不该看的。”

秦望擡眼看他，比往日更加严肃：“他还小。”

“小？”秦恪像听到什幺笑话，“他和我一样大，你不能总把他当孩子。”

“你在我眼里也是孩子。”

秦恪呼吸一窒，片刻后才缓缓吐出。他伸手合住了计划书的封面，缓声道：“哥，你太累了。休息会儿，做你想做的不好幺。”

怎幺能不累。红墙白瓦，绿柳枯叶，大地四时轮换不停。四年来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每一步棋都熬干了心血。秦恪不知道他大哥的情意在心中藏了多少年，可只是一瞥，便能在单膝跪地的亲吻中察觉微末的苦痛。

“你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他。”秦恪将碗戳到中央，看它打了个转，“可是这种事，瞒不住的。”

秦望拂开他的手，冷静极了：“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

秦恪不敢置信，却不放弃游说：“你是我哥，他是我发小，关系这幺近，有什幺不能说的。你想瞒着他，能瞒到什幺时候，妈已经在给你找媳妇了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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